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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梁佛心作文】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（五十二）成之冈当兵时赶上了对越自卫反击战
（总01663-文0728）
我嘻嘻哈哈地说：“我又不是说，你真的哭着喊着的要去找苏希魁，就是打个比方。假如、万一——万一你跟苏希魁似的，喝一碗儿棒子面儿粥，睡一宿觉，睡着睡着——蹬蹬腿儿，咧咧嘴儿，嘴角儿往外冒酸水儿，俩眼儿一翻踹了腿儿——嗝儿屁啦。怎办哪？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这个黑锅。”
这当儿，我跟文韦编好像是换了个角色。
我一嘻嘻哈哈，他倒瞪着眼，质问起我来了：“打个比方？你怎不拿你自己个儿打比方啊？”
文韦编说这句话的时候儿，虽然是瞪着眼说的，但是，脸上还是露出了，似笑非笑的模样儿。
在我的印象中，文韦编长得像个黑帮老大，可是却没看见他跟谁发过脾气，也没听见他说过脏话，骂过人。
我接着跟他嬉皮笑脸地说：“拿我自己个儿打比方也行啊。假如、万一——不行，甭说万一不行，就是万二也不行。苏希魁有三高，你也有三高。我没有哇，我一高都不高。不行，拿我打比方不行，我怎么也得活个百十来岁。你有三高，哪一高一超标，都悬。还得拿你打比方——只有拿你打比方，才切合生理指标儿与死亡的关系。”
“没三高就死不了啦？假如、万一，你一出门儿，一不小心，让……”文韦编要说什么，我想到了。
我赶紧拦住了他的话头儿：“得、得、得！打住、打住、打住。还是我自己个儿方我自己个儿吧。假如、万一——万一——万一要是我，一、不、小、心，活到了——九十九岁，啊——我跟你媳妇儿同岁，你说她能活到九十九岁嘛？”
文韦编摇摇头儿，什么也没说。
我问他：“摇头儿是什么意思啊，不能？还是，说不准？还是，保不齐真能陪着我，一块儿活到九十九岁？我知道，你肯定活不到那么大岁数儿，你三高。还有，你肯定死我前头，因为你比我岁数儿大。给你开追悼会的时候儿，我得好好儿听你媳妇儿在我这儿告你最后一状。”
成之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，指着我说：“不打自招，不打自招，此地无银三百两。你到九十九，都活成木乃伊了，就那还想着泡老大的媳妇儿哪？刚还说没'老找’。就算没'老找’，心里也是老惦记着。就算你们俩都活到九十九，也是俩老妖精，办不了那事儿啦。”
我指着成之冈说：“你丫就跟有些人曲解张爱玲色戒里的某些话似的，曲解我的意思。你丫肯定是别有用心，居心叵测，丧心病狂，口是心非，蛇蝎心肠，佛口蛇心，嘴不对心，心怀不满，心怀鬼胎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南宋王应麟编了个三字经儿，你这是要编个四字经啊？来来来，端起来，端起来，干一个！”阿简招呼着大伙儿喝了第四盅儿酒。
文韦编说：“在这儿我岁数儿最大，我给几位兄弟、弟妹满上。”
说着，文韦编就伸手去拿酒瓶，阿简拦着文韦编说：“我来吧。”
成之冈眼疾手快，一把抢过来酒瓶子，嘴里说着：“这里我最小，还是我来吧。来——让小弟给各位哥哥嫂子满上——梁兄的四字经还是'心经’，每一句里都有个'心’字儿。”
成之冈一边儿斟着酒，嘴里一边儿叨唠着我刚才说的那几句调侃他的话。
成之冈把我们跟前儿的酒盅儿都斟满了酒，我跟文韦编的过节儿也翻篇儿了——这正是：“相逢好似初相识，到老终无怨恨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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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之冈这个人，在我们眼里，是个随和幽默，多才多艺的好兄弟，我们都叫他“缸子”。有时候儿我们几个人开玩笑，也叫他“缸子把儿”，因为他最小。
缸子在我们这些人里，虽然岁数儿最小，但是，也当过几年兵，而且还经历了对越自卫反击战血与火的战争考验。
【未完待续】
【梁佛心作文】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（五十二）成之冈当兵时赶上了对越自卫反击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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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文：梁佛心
2024年8月19日 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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